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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军队锻造“七一勋章”获得者:崔道植

发布日期:2021-09-07 09:24:47


2021年6月29日,中共中央隆重举行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“七一勋章”颁授仪式,中共中央总书记、国家主席、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亲自向崔道植同志颁授“七一勋章”。

崔道植说,当他戴上勋章的时候,仿佛又回到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一天,获取了支撑一生的信仰和力量。“直到现在,我的内心依旧无比激动。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,取得了一些成果。这枚‘七一勋章’不仅是颁发给我个人的,这份荣耀属于全国200万公安民警。”

一路走来,未忘初心,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一个从旧社会走出来的穷孩子,是党和国家养育、教育、培养了他。崔道植带着对党和人民的无限感激,把对党的忠诚,浸润在每一个案子里,实践在自己的一言一行当中。他说:“只要我的脑子还好使,能走路,国家的调派安排,我一定服从;只要我的眼能看、腿能动,我就要为党的刑侦事业工作到最后一刻;只要国家需要,一声召唤,我将立即起身!如果有来生,我还愿意做这项工作!”

我是警察,我当过兵”

“我是警察,我当过兵。”脱胎于人民军队,人民公安的血脉里流淌着天然忠诚的“红色基因”。 在公安队伍中,有很多人是退伍转业军人,崔道植就是他们的其中的一员。

  1949年,15岁的儿童团团长、朝鲜族少年崔道植手握红缨枪,立下志向:今后要参军,一定要参加共产党的军队;要入党,一定要加入中国共产党。这一年,是新中国成立之年,也是崔道植确定信仰的起点。

 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,他一次次申请参军,最终在1951年如愿。“抗美援朝时我想上前线,但体检没过。我连哭带闹,非去不可!”崔道植小心翼翼地拿出光亮如新的“抗美援朝纪念章”,“他们拗不过我,把我纳入候补名单,没成想正好有人错过报到时间,我才如愿加入志愿军。”

  那时候正值严冬,因为身材瘦小只能暂列候补的崔道植,一直执拗地守在征兵报名的县政府门口不肯离开。到了午夜集合时刻,接兵车汽笛声响,县政府一位工作人员朝他跑来:“你快去集合,有个体检过关的孩子还没赶到,军列不等人啊!你通过了,入伍!”

  崔道植清楚地记得,在自己17岁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那一天,嘹亮的军歌响彻云霄。蒸汽机火车头喷出浓重的烟雾,承载着一群热血青年奔赴军营。当火车经过吉林梅河口一个叫“三八担”的村庄时,他挤到闷罐车敞开的门前,冲着车外的姐姐兴高采烈地喊着:“告诉爷爷,我参军了……”

  军旅生涯,是崔道植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。崔道植回忆,入伍时指导员送给他两本书,对他的影响很大,一本是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一本是方志敏写的书,“我清楚地记得方志敏写道‘清贫、洁白、朴素的生活,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’。”

  1955年,崔道植随所在部队集体转业,转而战斗在公安刑事技术战线。

党养大的孩子”

“我1953年12月6日入党。”崔道植对自己的入党日期记记忆犹新。每次讲到自己的成长历程,崔道植都说自己是“党养大的孩子”,他说:“我从小失去了父母,是党解放了我、养育了我、教育了我、培养了我。可以这么说,我的生命、我的一切都是党给的。”

  掀开崔道植的衣袖,他的手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,那是小时候被地主家孩子划伤的。“在我10岁时,我拿着镰刀去割草。这个草地是地主家管的,他家里的男孩看到我在那边割草,二话没说把背夹子扔了,过来把镰刀一抢,我就受伤了。当时虽然岁数小,但是心里老有一个疑问,怎么能这样呢?这就是后来所说的不公平吧。”

  1934年,崔道植出生在吉林省梅河口市一个贫困的朝鲜族家庭,童年经历过伪满洲国时期的黑暗统治。四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,六岁又失去了妈妈,爷爷拉扯着崔道植和姐姐长大。在日军侵华的战乱中,还受着地主的欺压。辛苦种出的大米都被日军收缴,地主又霸占着大片的土地,连草也不许老百姓割。祖孙经常食不裹腹,崔道植永远记得那时候,“忍饥挨饿、生活没有尊严,地主家锅底一块焦糊锅巴也要和姐姐推来推去谁也舍不得吃。”直到1945年吉林梅河口光复、共产党军政人员进驻,他才终于不再挨饿,后来还被送进了学堂。

  “新中国成立,人民得到解放,我们小学、中学念书的费用,都是政府助学金资助的。”崔道植说:“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现在的好生活。我永远对党抱着一种感恩、报恩的感情。”

  1953年,崔道植凭借在部队中优秀表现,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他说:“我们党靠艰苦奋斗起家,我们这一代人是吃苦牺牲长大的,从我参加志愿军后入党的那个时候起,我就告诉自己永远听党的话、跟党走,这也成为我一生的精神支柱和工作动力。”

  “我热爱自己的工作岗位,上级给我的一切工作,我都是热爱的,因为这是人民给我的……”青年崔道植在入党申请书上是这样写的,之后的岁月中他也是这样做的。

攻破这个“堡垒”

崔道植从部队转业后,先被分配到黑龙江省公安厅,而后被安排到公安部第一人民警察干部学校(现中国刑事警察学院)学习痕迹检测,成了国家第一代刑事技术警察,并且是当时黑龙江省公安厅唯一的刑侦技术人员。

  早期的枪弹鉴定没有系统的理论,没有标准化的模式,每个人都是依据经验在探索中前行。崔道植却在一次次彻夜钻研中,取得了多项具有首创意义的科研成果,弥补了国内刑事技术工作的多项空白。

  1997年,崔道植参观了公安部举办的国际刑侦器材展,展会上看到加拿大、美国的枪弹痕迹自动识别系统,心里很着急。虽然两年前就从正式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,但他仍想为国家弹道痕迹档案的现代化管理技术的研究做一些贡献。“干了一辈子枪弹痕迹检验工作,却没有研究出我们自己的系统,说实话,我内心有愧。”从那个时候起,崔道植暗暗地下了决心:非要攻破这个“堡垒”不可!

  崔道植用自己的工资搞发明,先后访问了国内7所高校和3个精密仪器研究所,去了国内3大铝厂和铝箔片厂,设计了4张模型图,找了4家机械加工厂试制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5年多的研究,终于发明出了一种用特制铝箔胶片提取痕迹的技术,它克服了传统照相技术采集痕迹的弊端,能将子弹痕迹直观、清晰地展现在铝箔片上。这项技术曾在公安部同类技术评比中测准率排名第一,并获得了国家专利。

  然而,崔道植当知道别人使用这项技术需要付费的时候,他坐立不安了。他说:“这个机器是为破案用的,你还搞什么金钱、利益啊?不应该挂钩,就这么很简单的事情,所以我就专门写了一个申请撤销专利。”

  崔道植用自己的工资,制作了12台展平器,捐献给西北地区相关省份的刑事技术部门,支持一线实战。崔道植获得全国公安科技突出贡献奖,得到40万元奖金,这笔钱他自己没留一分钱,给黑龙江省公安厅、哈尔滨市公安局添置了设备,还购买鉴定器材捐助兄弟省市公安机关。他说:“我的一切都是党给的,我的一切也都要交给党。”

  如今,在全国各地,崔道植研发的子弹膛线展平器已经成为涉枪案件侦破的有力武器。

真正的战士”

鉴定“手、足、工、枪、特”,也就是手印、足迹、工具痕迹、枪弹痕迹和特殊痕迹,都是崔道植所从事的痕迹检验工作的任务。几十年如一日,崔道植练就了一种“独门绝技”,就是在射击弹壳与弹头中辨别各种纤如发丝的痕迹。从1955年从警至今,崔道植检验鉴定的痕迹物证超过了7000件,平均每3天鉴定一件罪案痕迹,无一差错。

  一叠叠泛黄的卷宗,记录着崔道植曾经参与鉴定的大案要案,记录着当年的惊心动魄。这其中包括曾被称为“1997年中国十大案件之首”,一度轰动全国的“白宝山案”。

  1996年,刑满释放人员白宝山袭击某部队哨兵,抢夺枪支后在北京、新疆两地疯狂作案,一年多时间内先后枪杀军人、警察和无辜群众15人,抢得财物140余万元。但现场除了几枚残留的弹头和弹壳,别无其他线索。

  北京案发现场的弹壳,和新疆的弹头,崔道植要凭借这两样东西,判断出两地的案件是不是同一支枪打的,再联系到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。崔道植亲自赶到乌鲁木齐进行现场勘查,“我连续地看了三天两夜,弹头对什么呢,就是膛线了,这个枪管里边有四条膛线,这么旋转的。”

  经过三天两夜的鉴定,崔道植得出结论:北京、新疆两地的弹壳为同一支“八一式”步枪发射,可将两地案件并案侦查。基于他的鉴定结果,在北京犯罪后被送往新疆的服刑人员、犯罪嫌疑人白宝山进入了警方视野。一周后,白宝山被缉拿归案,惊天大案落下帷幕。

  那一年,崔道植63岁,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痕检专家,他退而不休,仍奋战在刑侦工作一线。在他身上,仿佛有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张力。正是凭借这股力量,让“张君特大系列抢劫杀人案”、“白银系列强奸杀人案”、“黑龙江鹤岗杀人抢劫案”等一个个惊天大案的谜团被逐一解开,一张张罪恶的画皮被彻底扯去。

  82岁高龄时,崔道植还独自乘坐火车赶赴甘肃白银,成功进行了一次指纹同一认定。85岁,他仍在申请重返现场:“我在养老院已经一年多了,我要争取重返勘查现场,很多案子不到现场是不行的。”如今崔道植已经87岁,仍在继续帮助各地破案,同时整理过去的研究经验,制作成PPT传给年轻人。

  转业不转志、退伍不褪色,崔道植被称作是“真正的战士”。他的战场转变了,但是他的工作状态,从17岁入伍到现在从未改变。他说:“只要我的脑子还好使,国家的调派安排,我一定服从。只要国家需要,一声召唤,我将立即起身!”


  综合整理自:新华社、央视新闻网、人民网、中国新闻网、环球网、中国警察网、共产党员网、东北网、新京报(www.bjnews.com)、哈尔滨日报、龙头新闻、南方都市报、公安部刑侦局采访、《共和国刑警崔道植》等。

  


  

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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